冰川重力融冻

用我的方式构建他们。

【北蔓】顺理成章(上)

00.

#现实向rml视角主导

#疫情期间产物,bmfs足够努力,那下篇能不能产出就看bm了!






01.

在第一次褪去冯思佳的睡衣之前,任蔓琳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会是这个样子的。



 

 

02.

好像所有人在描写一段感情的时候都要从第一次见面谈起,默认从第一眼就埋下了日后注定会发生的一些默契和缘分,但是任蔓琳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她第一次见到冯思佳的时候是在迎新会上。彼时年轻的北皇正在侃侃而谈狼人杀的技巧和各人操作的漏洞,紧皱着眉头欠了点身,江南口音掺杂在咄咄逼人的语速里攻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她却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冯思佳稍微下挂的眼角和白皙手臂上被蚊子咬到的一个包。

 


后来蚊子包消下去了,冯思佳的眼睛却在任蔓琳心里眨一眨咬下了消不掉的包。她们一起去滑雪去玩桌游,一起吃火锅一起练公演,所有人都说冯思佳凌厉又威风,但是任蔓琳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眼角下挂的人看起来软弱又楚楚可怜,怎么会是张牙舞爪生人勿近的狮子呢?

 


重新分宿舍的时候她没有特意想跟冯思佳住在一起,她觉得冯思佳也没这么想过,因为就算被问到她也只是说分到就分到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解开冯思佳内衣扣的时候任蔓琳后知后觉进度是不是有点快——但是一切又好像没什么可意外的。

 


冯思佳察觉到她的停顿,抬眼问她怎么了这个时候还在想别的?任蔓琳回答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进度有点快啊,冯思佳咬了咬牙说任蔓琳你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思考进度是不是太快,占老娘的便宜就是为了给你想这个的?


重新闭眼之前又补充了最后一句,说我觉得一切都很顺利,既然顺利那就没什么好拒绝的。

 

 


 

 

03.

的确没什么好拒绝的。

 


第一次滑雪的时候她们惨摔到双双从雪坡上滚下去,谁想到后来一直滚上了冯思佳房间窄小的床。彼时冯思佳声称自己是直女从不卖姬,以六条的名义起誓如果悠唐只剩下最后一个直女那么那个人的名字一定是冯思佳。年纪尚小的六条在冯思佳怀里摇来晃去挣扎,等到六条长大变得肥胖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悠唐最后唯一的直女其实是六条。

 


冯思佳看起来是一个机灵的人,聪明又通透,对偶像和饭圈的规则界限掌握得一清二楚,在规则边缘试探带来的刺激感觉让她也没有放弃对任蔓琳做出试探——可惜她好像对感情的界限模糊了一点。至少任蔓琳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也不敢完全确定。在冯思佳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板上钉钉的——就像只要她睁着无辜的眼睛大家就会相信她不是狼人一样。

 


也许冯思佳对一切界限都很清楚,却唯独对任蔓琳敞开了一条直达的绿色通道。

 

 



 

 

04.

怎么就到现在这样了呢?任蔓琳摆动手腕的时候仍然在思考。

 


她听见猫从鞋架上飞速蹿下躲到帘子里时皮毛和涤纶摩擦着沙沙作响。拉上帘子后的室内灯光很暗,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鞋架上有颗松了的螺丝钉在摇摇欲坠。摇摇欲坠这个词是任蔓琳喜欢的,那种关系的暧昧和不确定性反复波动,像秋天的蝴蝶残翅像即将坠落的一滴牛奶,也像身下颤动的冯思佳。

 


最后一滴牛奶滑落,高高在上的雅典娜终于纵身坠入爱琴海。

 

 


 

“任蔓琳——把我的浴巾拿过来。”

 


“任蔓琳”这个称呼是搬到一起之后才有的,此前冯思佳和其他人一样叫她“麦芽”。任蔓琳喜欢冯思佳叫她的全名,两个字的昵称在所有人口中发出来的音都是一样的,而冯思佳软糯的江南口音会把三个字的全名念得更加缱绻,拖长的慵懒尾调尤其挠着她的心。

 


像高跷着尾巴的猫。

 


任蔓琳常常会把冯思佳错看为一只猫,永远警惕地对你竖起皮毛。一开始她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冯思佳是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女人,后面发现猫在真正害怕和疏离的时候首先做出的反应是跑开,而冯思佳对她张牙舞爪却从没有后退过一步。

 


掌握此秘诀后的任蔓琳开始一步步试探着逼近冯思佳,“干吗?”无视对方的瞪眼。“不要过来!”手掌攀附上腰。“任蔓——”最后吻住嘴唇封锁警报。

 


长矛刺破了层层虚张声势,威风凛凛叫嚣无止的狮子变成耳朵烧红一声不吭的猫,原来骄傲指数和距离是成反比的。

 


 

 

衣服是任蔓琳叠好放在地上的。因为前两天刚回北京收拾屋子太忙乱,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把叠好的衣服顺手放到了门口地上。任蔓琳正打算从衣服堆里拿出浴巾扔给她,却惊悚地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浴巾放在了最下面,和地板正在亲密接触。任蔓琳心虚地把浴巾收起来,拿了条自己的扔给冯思佳。

 


冯思佳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看来她也想起了浴巾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是她先发现并且把任蔓琳臭骂一顿的。“她贤妻良母?她要是贤妻良母能把我的浴巾放在最下层地上?都说了是个男的你们就是不信。”冯思佳不止一次地在直播中对任蔓琳冠以男人的名号,坚持当任蔓琳头号泥塑粉。“任蔓琳是个臭男人”几个字已经深深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从打手机总是找不到人吐槽到穿衣风格再到被抱怨对着电脑写代码不理人,任蔓琳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在被说卸妆时间太长后仍慢慢悠悠地说是吗我觉得很快了,可谓坚持符合冯思佳给她树立的IT直男形象。


 

她真没觉得有什么不行,直女配直男不是正刚好?

 

 



 

 

 

05.

所以怎么变成这样的?因为一顿酒饭吗?任蔓琳仍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剧场附近的海底捞做活动,e队下班后赶去团建聚了个餐,却因为第二天还有公演而被禁止喝酒。冯思佳坐了一会儿戳戳任蔓琳的手肘,低头小声询问:房间里我放了一瓶从家里带的酒,要不要回去尝一下?任蔓琳向她抛出满脸问号:明天不还有公演——

一两个队友向这边转头,自己的脚被急忙地踩了一下,任蔓琳聪明地闭上了嘴。


下一秒微信收到提示音,点开是冯思佳发来的消息:尊贵的冯北女士请你喝酒还八百个不愿意,爱喝不喝哈。抬头对上冯思佳皮笑肉不笑的双眼,敬业如任蔓琳也要忍痛回个字:好。

 


 

酒泛一点点红。 冯思佳的脸也泛一点点红,任蔓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一样。对面的人扎了两个麻花辫,辫梢有一点点翘起,脑袋上的碎发也有一点点翘起,眼睛亮晶晶的猫正处在顺毛状态。


安静不说话的冯思佳和平时很有反差,会卸掉尖刺放下防御,刺猬疲惫地露出敏感的肚皮。任蔓琳想自己何德何能呢,凭什么看见冯思佳的一人千面,又或者说冯思佳在她一直是千人一面,仅仅是一个眼角稍稍下挂看起来聪明又软弱的女孩而已。麻花辫是任蔓琳很喜欢的,被念三个字的全名也是任蔓琳很喜欢的,好像她什么都喜欢,但是前面的定语一定要加一个冯思佳。冯思佳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喜欢这个词,只是在离开北京的时候反复地看公演,在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地思念名字,在口袋房间悄悄地打上一句好想快点回去啊。

 

 

酒泛一点点红。

 

她想抬手捋顺冯思佳那几撮凌乱的碎发,但是模糊中只能看见冯思佳闷着气的脸无限放大,手臂被擒住的同时唇上酒气加倍凛冽,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任蔓琳你懂不懂啊。

 

她想起了生日的时候冯思佳说过的话,“红色很适合你。”她想,红色很适合今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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